【喻黄】Endless Rain 11-12
11.
等一切琐事都处理完之后，他们几人便悄悄地绕过卫兵的监视，走出了结界之外。
自从上一次半夜妖魔入侵以来，神之领域的戒备已经加强了很多，但是结界对王和神官来说根本是没有任何意义的，所以在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喻文州二人还是带着各自的圣灵走了出去。
只不过，每次黄少天看到那辆复古的马车都会忍不住内心默默吐槽，马车颠簸起来到底不舒服啊。
黄少天坐在马车里忍不住说道：“既然这个世界的设定都那么牛逼，哦……比如说都会灵力什么的，为什么就不能设计成大家都可以用灵力自由翱翔在空中的方式呢，马的四条腿跑起来哪有飞起来快啊，一点也不效率。”
坐在他对面的索克萨尔闻言愣了一下，难得生出了一丝好奇心：“难道您的世界那边的人都可以飞？”
黄少天噎了一下，讪讪地道：“呃……其实，人本身是不能飞的，人类还没进化到那种程度，不过人已经自由的驾驶交通工具飞上宇宙了。”
“宇宙？”术士大人思索了一下，凭他的聪明头脑大致地也猜出了宇宙是什么意思，他难得有兴趣听听那个世界的事，于是黄少天便开始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
夜雨声烦虽说也是个话多的，可是每次一听少天讲话就有一种头有点痛的感觉，他无聊地掏了掏耳朵，目光无意识地对上了对面的喻文州，对方回他一个温和有礼的笑容，可是夜雨声烦却下意识地抖了抖，连忙往旁边的索克萨尔身边靠了一点。
索克萨尔很认真地在听黄少天讲故事，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圣灵离他似乎有点近得过分了。
平时在神域的时候，如非必要他们是不会将圣灵召唤出来一直跟随左右的，不过今日既然出了神域就没那么多规矩了，黄少天甚至觉得可以给两位圣灵也安排两个房间住下来，这样多方便。
当然，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规定，为了防止圣灵噬主，是绝对不会让圣灵一直保持着实体存在的。
黄少天讲了一会儿突然想到个问题：“话说，咱们四个都在马车里，那外面是谁在驾马车？”
喻文州道：“这马似乎不用驾驭，它自己就跑起来了。”
“次奥，这也太不靠谱了吧，这里的马居然还是自动的(⊙o⊙)”
索克萨尔接口道：“神之领域豢养的马匹都是有灵性的，尤其是王的马，只要主人脑海里想到要去哪里，马匹会自己朝着那个方向跑，不用特地驾驭。”
黄少天有点兴奋，感觉这就跟游戏里的自动寻路一样啊，他问喻文州：“队长，我们去哪里啊？”
喻文州思索了片刻，说道：“前两日听太傅说蓝雨境内现在水患最严重的就是断溪，那边已经下了整整一百多天的大雨了，要不先去那里看看吧。”
断溪离神之领域不算远但也不算近，但是却不知道为何是雨水最严重的地区。
他们方才一出神域就感觉到了连绵的雨意，结界外的天空果然还是暗沉的蓝灰色，一路走来几乎看不到有什么人家，土地也尽数溃烂了，地上积了一层水。
确定了方向，马车上的众人都不再出声，就连平时话最多的黄少天都感觉到一股沉重的气氛，沉默了下来。
王和神官虽然天生拥有灵力，但是灵力到底不是万能的，它可以驱使圣灵去和妖魔作战，却没有办法建设一个国家，想要让人民能够吃饱穿暖，终究还是要靠上位者的领导和决策。
蓝雨的百姓已经死了不少，剩下的不是躲在边境，就是想方设法地穿越司法大陆，逃亡到别的国家，十二国里，除了极少数的两个没有王和神官的国家之外，其他只要国王在位的，都算是发展得不错，至少没有蓝雨的现状那么凄惨。
黄少天开始努力回忆起早课 时太傅教授的知识。
蓝雨处于整个司法大陆的南边，属于比较温暖的国家，蓝雨的地势是东高西低贯穿于司法大陆的大运河东边的支流的。
司法大陆从世界地图上看，唯一连结起十二国的便是一条万里长的大运河，这条运河据说是千年前哪一辈的先人开凿，当时的十二个国家是完全没有任何往来的，国与国之间互不侵犯也互不来往，任何国家都不可以干涉他国的内政，即使一个国家发生了天灾人祸，百姓也只能活生生地死在国境内，而没有办法逃离到别国去避难，可是这样一来，万一哪个国家遭遇到了不幸，就很容易走上灭国的道路。
所以有一位先人想出了连结十二个国家，使国家与国家之间可以互相帮助的办法，那便是开凿了一条贯穿整个司法大陆的大运河，让国与国之间可以进行通商贸易以及互相往来。
每个国家的人民都非常爱自己的国家，一般情况下不会有人想要移民到他国，但是，当国家遭遇到不幸时，为了避免灭亡，还是会有不少人带着一家老小通过大运河到达别的国家去居住。
有些国家的王和神官并不会开放口岸让他国的臣民居住，但是有些国家的王比较随和，相对的就会收容一些难民。
比如，蓝雨这些年的难民无一例外的都跑去了虚空。
据说是虚空的上位者性格比较温和好说话，也愿意收容蓝雨的难民。
但是，为了防止某一国难民数量太多而导致别的国家产生危机，千百年前就开始规定，以难民的身份渡河去别国的Trash，在那个国家享受不到任何国民该享受的待遇，境况有时候比在本国还不如。
这就是这个世界扭曲的法则，你要么就待在本国等死，要么就逃到他国如蝼蚁般活着。
黄少天一直都很奇怪这个世界明明沿用着封建君主制，包括很多传统和陋习都跟天朝的古时候很像，但是偏偏Beacon和世界贵族们会说英语，神之领域里又流传着很多舶来品，就连圣灵的外貌都更接近于西方玄幻中勾勒出来的形象，这种充满着矛盾的空间到底是怎么形成的？！
他觉得这个世界藏了一个巨大的秘密，这个秘密甚至关系到他们是怎么会阴差阳错地踏入了这个时空的。
有灵性的马似乎跑起来也比普通的马驹要快，黄少天不知道具体是过了多久，但似乎也没有很久，他们就来到了断溪，这里的雨势果然比之前经过的几处都要大，马车到了这里已经无法再前行了，因为遍地都是积淤不散的雨水。
恰逢涨潮的季节，断溪靠河，连日的暴雨已经冲毁了堤坝，淤泥潮水混合着大雨，将这个原本富饶的城市淹没了。
面对着这样的一个城市，王和神官都沉默着，他们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月余一直都住在有着蔚蓝色天空的神之领域里，每天享受着阳光和美食，虽然有听说过蓝雨目前的现状，可是谁也没想到在神域之外是这样糟糕的境况。
亲眼所见自己的国家颓败成这样，即使是性格坚定乐观的黄少天也忍不住难受了一把。
就是在此时，他才真正感受到他作为一个王所要做的不仅仅是锻炼自身的战斗能力抵抗妖魔，更重要的是如何治理这个已经走向灭亡的国家。
那些在神域里享受着一切美好事物的世界贵族和Beacon根本不理会神域外的Trash是生是死，对他们来说，下等公民只不过是这个国家的奴隶罢了，他们努力建设国家，只不过是为了让贵族们能够生活得更好，而他们本身能活着，就是上层阶级对他们的恩赐。
但是无论是喻文州还是黄少天都清楚地知道，要建设一个国家，需要的不是只会坐享成果的贵族，而是勤劳耕耘的平民，每一个人都是组成这个国家不可或缺的一员。
“有人来了。”索克萨尔在喻文州耳边低声说了一句，然后迅速化为灵体回到了圣灵界，夜雨声烦也同样如此。
他们在神域之外是不能轻易以实体让人看见的，除非主人有危险召唤他们出来，否则他们就应该以灵体的样子沉睡着，神域外的司法大陆大多数都是普通人，圣灵的存在会带来巨大的灵压，没有灵力的人是受不住那股气场的。
喻文州和黄少天不约而同的看向来人，发现对方身上竟然充斥着淡淡的褐色灵力，虽然浅淡，但到底来者明显不是一个Trash。
那人外表看着约摸五十来岁，穿着一身质地还算不错的衣服，只见他走到二人的面前，弯腰行了一个大礼。
除了世界贵族不需要向国王和神官行礼之外，其他人都必须以跪伏之礼迎接王君，而这个人只是深深地弯腰行礼，大约是因为地上已经没有可以让他跪伏的地方了吧。
12.
那人便行礼便恭敬地说道：“恭迎主上与神官大人驾临，微臣是断溪的郡守，不知二位驾到，方才微臣看到了王的灵光才知道是您来了这里，请恕微臣失礼。”
他文绉绉的话听得黄少天忍不住翻白眼，不过他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点点头：“哦，那断溪是归你管咯，这边都成这样了你这个当官的怎么也不管管？”
郡守闻言腰弯得更折了：“主上您有所不知，微臣曾经安排过不少年青人背了无数的沙包去堵住堤坝的缺口，可是涨潮的来势太凶猛了，并且连日来的大雨也将那些沙包冲得溃不成形，微臣实在是没有办法啊。”
郡守是州官，由君王任命下派到各个郡县城市，每个国家的官员几乎都是Beacon，朝廷是不会让下等公民的Trash当官的，所以郡守本身也具有一定的灵力，某种程度上来说可以抵御一些妖魔的侵袭。
断溪郡守的灵力在喻文州看来并不弱，所以断溪境内并没有大批的妖魔袭击人类，这也归功于州官的镇守，但是这个郡守实在太不顶事，想出来用沙包堵住堤坝的方法实在是太无用了些。
喻文州面上没有表现出什么，只是淡淡地道：“郡守大人，自古治理河道，堵不如疏，你想到了用沙包去堵住缺口，可需知千里之堤也会毁于一旦，蓝雨整个境内都下了那么久的雨，再多的沙包也没有什么作用，不如从根本着手，疏通河道，开凿下水道，让污水通过一个固定的渠道排泄下去，而那些青壮力不用派去背沙包，去清理淤泥即可。”
雨势浩大，王和神官没有使用结界为自己避水已经让郡守觉得内心忐忑了，如今见神官大人竟然只是淡然地站在雨幕中对他说出那番话，郡守就更震惊了。
喻文州没有像以前那些贵族那样开口责难他们，也没有说些只要王和神官在这个天灾早晚有一天会过去的这种空话，而是实实在在地提出了一个可以解决河道问题的办法，这令断溪郡守内心暗暗松了口气，觉得上天好不容易眷顾了蓝雨一次，给他们送来了一个好神官。
郡守虽然是Beacon，可是这么多年驻守断溪城，早已经和百姓融成一片，他是一个难得的好官，所以对于一个能够真正拯救国家的人，他只有充满了感激。
断溪郡守也没有用结界避水，他抹了一把自己脸上的雨水，神情越发地恭敬起来。
“神官大人的建议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微臣这就去安排大家疏通河道，不过那个排污系统似乎需要一定的时日才能完成，这连绵不绝的雨却一刻也不会停歇，真是叫微臣如何是好啊？！”
喻文州笑了笑：“郡守大人难道没有听过一个传说吗，只要王和神官在位，天灾终会消弭于无形之中，大人难道不相信奇迹？”
郡守一愣，望着喻文州温文尔雅的笑容，内心前所未有的产生了一股感动。
尽管对方的话可能只是在安慰他，但是这个年轻的神官却用坚定的眼神告诉他，蓝雨还是有希望的，只要他们一起努力的话。
郡守大人浑身充满了干劲，感觉自己都年轻了好几岁，他正想说些什么，黄少天已经撸起了衣袖拍了拍他的肩：“别废话了，眼前这个不就是典型的大暴雨发洪水吗，我们那边的世界这种事情多得是，只要人够多，很快就能解决了，我也一起去挖淤泥好了。”
郡守大人满肚子的话就被自家国王给拍得噎了下去，他怔忪地望着干劲满满的黄少天，心中真是悲喜交加。
一个太平易近人的王者，给人的压力真不是一点点啊。
断溪自古以来便是蓝雨的一个大城镇，这里的地理位置比较特殊，因为靠河两岸流通，所以经常会有商人来往于几个城市之间贩卖货物，断溪的人口众多，土地也很富饶，这里的百姓从前生活得非常富足，尽管都是些Trash，却也算是普通老百姓里比较富庶的一群人了。
蓝雨的国税有很大一部分就来自断溪，据说在这里没有衰败之前，每一个到这里来观光的人都交口称赞断溪美得像一幅画。
纯净蔚蓝的天空，洁白无瑕的云朵，秋日里丰收的满地金黄，以及断溪人赖以生存的碧绿河流，组成了一幅全蓝雨最秀美的画卷。
如今，却完全不复存在。
黄少天硬要跟着郡守去找人一起疏通河道，喻文州想了想也没有阻止他，而是自己一个人用结界避开了雨水，走在被冲毁的堤岸上。
普通人走在如此湿滑的岸上肯定会有危险，但喻文州却没有担心这个问题，而是慢悠悠地查看着堤坝毁坏的情况，脑海里设计着重建大坝的蓝图。
他不是建筑系出身也不会设计，所以脑子里所想的也只是一个大致的概念，在自己的那个世界好歹也是经常看见堤坝的，大约是怎么回事还是能想出来的。
他一个人走着，周围只有瓢泼大雨的声音，但是喻文州没有被这些影响，脑海里已经渐渐形成了一套治水的方案。
在他们天朝，每年到了夏季南方一些城市也很容易涨潮或发洪水，但是随着技术的日趋先进以及各种防患于未然的有效措施，已经在逐年的降低暴雨所带来的危害，可是这边似乎没有那些先进的工具，靠得只能是人力劳动，所以喻文州只能另外想一些办法来解决这个问题。
他突然觉得头有些痛，伴随着一股牵扯头皮一般的麻痹，令他的脚步停了下来。
他的头痛来得莫名其妙，似乎从那一夜妖魔入侵到神域开始就痛了起来，一开始他以为自己发热或者感冒了，可是去找了太医看了看没有什么问题，喻文州也就没有放在心上。
可是随着他头痛发作的频率越来越频繁，他直觉地感到一些不对劲，这个头痛现在每天几乎都会发作个1、2次，虽然不会很痛，但是也搅得人很难受，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强硬地往外扯着什么，除了头痛之外就会有一阵阵的麻痹，等到他给医生看了又得到很健康完全没有病痛这个千篇一律的答案。
久而久之他就再也没有去找过医生了。
虽然每日都会发作，但是这个头痛只是一阵子就过去了，事后也没有什么很大的影响，喻文州微微皱眉，按了按自己的额角，仍旧决定先把这个问题摆在一边。
既然来到这个世界，就按照这个世界的规则暂时生活下去吧，他不认为自己和黄少天会永远待在这个异次元世界，但是在回去之前参与一下有趣的事似乎也不是什么坏事呢。
某种程度上来说，他过去二十几年的生活过得既枯燥又乏味，其实他内心隐约地向往着一些不同的经历，如今既然遇上了，那当然要好好地体验一把才是了。
喻文州将手伸进口袋里，轻轻地碰了碰一直贴身保管着的一个挂饰，这只是一个不起眼的吊坠，但是却已经是现今唯一一样从那个世界带过来的东西了。
不知出于何故，除了黄少天之外，喻文州没有给任何人再看过这个吊饰，潜意识里也不想给别人看见。
他撤走了结界，站在雨中，静静地等待着那一波波的头痛过去。
冰冷的雨水打在身上着实令人不舒服，但是喻文州却不在意似地淋着雨，如果此刻有人站在他面前的话，一定会看见他那双奇异的充斥着淡淡红光的双眼以及那不符合他本人性格的冷漠的表情。
黄少天强制性地让郡守带他一起去掏淤泥被拒之后本想再继续烦着郡守答应他，但是被对方诚惶诚恐的样子给弄得有些失了兴致，他是真心想要出一份力来帮忙，他不过是个二十几岁的青年不懂什么治国之道，但是帮忙一起疏通河道重建家园还是可以做到的，可惜他来到这个世界是以一个君主的身份，没有人敢让国王撩起袖子踩在肮脏的淤泥里做着下等人做的事情。
就算黄少天不介意，那些被君主制度洗脑的普通百姓却害怕极了，他们根本就不敢抬头直视君王，更遑论是和国王一起干粗活，全部都想趴在地上磕头了。
黄少天只好叫他们全部起来，把疏理河道的事交给郡守全权处理，他自己就回堤坝这里找喻文州。
他过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了对方那个冰冷而空洞的眼神，望着他的样子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似的。
黄少天没来由地心下一紧，眼前这个被雨水浇透了的喻文州浑身散发着一种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息，甚至比当初来到这里的第一天时还要疏离。他浅棕色的头发全部浸湿了贴在额头，刘海遮住了一部分眼睛，令他的眼神看起来既冷淡又悠远，一点生气也没有。
可这样，根本就不是喻文州啊！
黄少天的脑海里只来得及思考这一句话，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抚上对方贴在眼睛上的湿发，轻轻地将它们掀开，想要看清楚那双眼睛里到底是不是有自己的存在。
这个性情温和常常给他温暖笑容的人，为什么会变成面前这种冰冷的样子？！
黄少天手指的温度似乎唤醒了喻文州的思绪，他像往常一样地笑问道：“怎么了，少天，不是说和郡守一起去找人通河道吗？”
那副温柔的笑颜瞬间又回到了脸上，令黄少天觉得自己刚才大约是错觉了。
他压下内心那股奇怪的感觉，应道：“我一去那里就被一群人又跪又拜的搞得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想想还是算了让他们去弄吧，我来看看这边被冲毁的堤坝有没有办法补救，如果不能及时地修复堤坝，下一次涨潮的时候河水还是会继续淹没断溪的。”
“嗯，你说得没错，”喻文州颔首：“我刚才已经想了一下大致的方案，他们这边不比我们那里，这个时代似乎只有黄沙泥土之类的，没有更结实一点的材料了，修筑起来的堤坝也不知道能不能经得起大浪，但是我设想的是在河流下面放一个闸口，定期排放一些陈水，然后让新的水源进来，这样既不会堵住河道，又可以在涨潮时将水面压低下去，不过都只是初步的想法而已，实施起来应该会有些困难，需要不少的时日。”
司法大陆所有的河流最终的流向都是大运河，也就是说十二国之间所有的河流其实都是相互流通的，喻文州所想的定期排走积蓄的水，这条河流就会自动缓缓地流入从大运河过来的新一波的水流，这样既保证了水源的新鲜，又可以一定程度上减少堤坝的压力，可以说这个设想对于这个世界这个时代来说，是非常实用的。
发现黄少天只是沉默地看着他发呆，喻文州拍了拍他的头：“少天，怎么了？有听见我说的话吗？”
“啊？！哦哦，听见了，挺好的，嘿嘿……”黄少天回过神来，摸了摸方才被对方碰触的地方，想到自己竟然当着他的面走神，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喻文州笑着摸了自己湿漉漉的头发一把：“啊，刚才想事情的时候忘记用结界了，全都淋湿了呢，我想郡守大人应该不介意我借他的府上一用，走吧。”
“哦，好……”
他们并肩朝郡守府走去，没有发现原本瓢泼的大雨，似乎在慢慢的一点一点地减小雨势。
闲聊：其实我的提示已经很明显了，这一章有很多很多的Keyword啊~
网上的连载大约会一直放到15章左右，然后会先暂停，1月25日出刊，等本子卖完了之后会放出所有的文以及番外。
嗯，本子只印限定的少量，所以很快就会卖完的，不想买本子的亲就等后面的后续吧~
谢谢大家看这篇文，合掌^^